“塞翁失馬”帶來的孩童幽默——導演楊瑾談新片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
電影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海報
作為青年導演楊瑾“平陸三部曲”的最后一部，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日前在中華世紀壇放映。“平陸三部曲”以山西平陸的風土人情為故事中心，前兩部為《一只花奶牛》《二冬》。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把焦點對準了兩個剛剛小學畢業放暑假的小孩。
乍聽上去，這個片名會讓人產生疑問，講得是什么呢？楊瑾解釋道，“我的大學老師寫過一部小說書名就叫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，講述的也是小孩之間的故事，書中，有一個小朋友每天去敲另一個小朋友的家門找他玩，但這個小朋友總是拒絕他，卻一個人在家里玩。我寫劇本的時候需要找到這種小朋友的感覺。劇中，王小波渴望楊晉多住兩天跟自己玩。同時，在渴望被表揚這點上，跟我老師寫的那篇小說很像，書中的小朋友學習好，希望同學的爸爸媽媽表揚他，但其實沒有。電影中楊晉學習很好，希望王小波的父母表揚他，同樣也沒有。”
片中，楊晉受好友王小波“蠱惑”，一放暑假便給父母留了封信，謊稱回奶奶家，卻和同學王小波回家了。王小波許諾楊晉帶他炸魚，游泳，抓螃蟹。然而，王小波的許諾幾乎都變成了空頭支票。楊晉學習好，喜歡幻想，渴望被表揚；王小波學習差，心眼多，依賴楊晉。于是，故事和幽默便產生了，王小波要留住楊晉，楊晉則想念家人，盡管王小波的許諾并沒有實現，但楊晉卻得到了很多其他意外的滿足，因為他的“失蹤”和親人焦急的尋找，他才知道家里人是關心在乎他的。好像塞翁失馬，他就是失蹤的那匹“小馬”，在回歸的過程中，收獲了很多樂趣和情感，整部影片都洇潤著沁人心脾的孩童式幽默，如王小波總是對楊晉耍小心機，楊晉眼中古怪的大人們……
對于這樣一個以小朋友作為主人公的影片，選角更為關鍵，楊瑾說，“片中使用的都是非職業演員，因為在平陸開拍，當地的宣傳部領導熱情推薦了50多個小朋友，我把這些孩子全留下了，自己又另外選了30來個孩子，然后培訓，淘汰不太合適的，最后剩下5個。另外3個孩子的臺詞能力強，但因為歲數稍微比片中的小孩大了點，天真的東西少了點，就沒選用。小朋友記臺詞有些困難，但每次拍他們兩個人的戲，三條就能過。因為小孩子比較天真，不胡思亂想，也更容易進入狀態。”
盡管是低成本影片，但片中出現了大量的動畫場景。楊瑾說，“動畫主要是他的想象世界。我們的預算非常少，動畫部分只花了20萬左右。我對動畫的呈現結果比較滿意，我和動畫導演一起做的分鏡頭，之后就完全交給他了。”“作為一部小成本影片，片子每個鏡頭都有遺憾，但我們已經盡力了。從寫劇本到籌拍半年，現場籌備1個月，可真正拍攝只花了18天就拍完了。有些地方使用手持攝影也是迫不得已，我們租了一臺斯坦尼康，但是攝影師不會用，最后只好手持。片子拍完后，我才發現沒錢做后期，就把片中王小波舅舅開的那輛車賣了，其實那是我的車。”楊瑾如是說。
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中充滿了大量清爽、不著痕跡的幽默。這都源自楊瑾的個人經歷。楊瑾說，“二郎神楊戩，和我的名字很像，小的時候看《西游記》，大家喜歡孫悟空，可我就是喜歡楊戩。另外，小時候我腿上做過手術，和片中的楊晉一樣，腿上有個傷疤，特別像眼睛。片尾，楊晉的叔叔把咬他的黑貓帶走，這人比楊晉還厲害，因此他才出現了這人是楊戩的幻覺。片中送圓白菜的劇情都是我的親身經歷。楊晉的外婆總是抱著頭豬，看上去有些怪，其實，我外婆年輕時精神有問題，我外公過世后她就恢復正常了，她養了一頭豬，訓練得卻跟狗一樣。我奶奶養過一只黑貓，它咬過我，我就把這些都用到片中了。我20歲以前的生活經歷都集中在農村，這些都手到擒來。”
對于新作計劃，楊瑾說，“接下來我要拍一個愛情片，講述城市生活的，叫《三吃方便面》，因為我拍過《一只花奶牛》《二冬》，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本想叫《四棵卷心菜》，現在一、二、四都有了，就差三了。”
（編輯：竹子）